为了省钱,加彦自然不进手术室,干脆连麻醉也免了。医生朋友帮他翻开眼皮,从内侧划一小刀,迅速把脓挖出来。虽然觉得有点痛,但也只用几秒锺就完成了,而且不用包纱布,的确方便不少。
对方是颇热心的人,让他在那里坐着休息,开门出去,回来的时候就在他手心里放了包东西:“药带回去,怎么服用上面都写了。啊呀,不要客气啦,我拿也是免钱的。你回家的话……啊,等一下,你一个人来的吗?我还以为有人陪你呢。呆会儿会睁不开眼睛啦,叫个人来接你比较好。”
“不用啦,没关系的,我再习惯一下就没事了。”
加彦说得轻松,却是真得觉得加倍地痛了。伤口本身并没什么,但因为开在在内侧,被泪液刺激着,犹如浸着盐水一般,一下子几乎睁不开眼。
“那这样吧,我带你到门口,你叫个计程车回去。”
加彦答应着,却当然不会舍得花计程车的钱。只站起来让医生朋友扶着,摸索着慢慢走出去。
估摸着差不多到了门口,正在发愁,突然听医生说:“咦,这是来接你的朋友吗?”
加彦勉强睁开满是泪水的眼睛,虽然视野全然模糊,却还是能看得见站在车前的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
“笨蛋,居然哭成这样。”
“不是哭,”加彦忙解释,“我不痛的……”
肖蒙懒得听他多说,谢过医生,就把他塞进车里,取出手帕粗暴地擦他脸上不受控制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