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看自己腰侧的淤青,是被陈杰踹出来的。好像最近这半年一直受伤不断,到现在后背的伤口还时不时发痒。
白崇把药箱丢在床上,先取出碘酒和棉签,帮宋文然擦拭干净额头上的伤口,然后拆了一袋无菌纱布敷上去。用医用胶带贴住。
宋文然抬起头对白崇笑笑。
白崇面无表情地说道:“傻笑什么?被打成这样了还笑?”
宋文然还是笑着说:“现在不是都没事吗?”
白崇把药箱收拾好,“下次遇到这种事,别轻易跟人动手,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
宋文然说:“因为那是陈杰,我觉得我还是可以信任他一次。”
“信任他什么?信任他只是绑架不想撕票?”
宋文然摇摇头,“其实他从头到尾没有用文倩来威胁和勒索,他还是不愿意伤害小孩子,而宁愿直接来找我。”
白崇说道:“跟杀人犯比起来,盗窃犯确实没那么罪大恶极,可犯法就是犯法,不会因为他在犯罪的过程中心慈手软一两次就改变他需要受到法律惩罚这个事实。”
宋文然说道:“我明白,我只是希望他并不是坏的那么彻底。”
白崇叹口气,“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把药箱收拾了,白崇回来房间,掀开被子躺上床。
宋文然坐在床上低着头在看手机。
白崇伸手揉揉他后颈。
宋文然立即便放下手机,转过头来看他。
白崇看着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