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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人要害我?

我一个翻身将这个人压到了床上,用擒拿顺利夺下了他的匕首!反手一刺!向着他的耳畔重重的刺下!那个人一颤,刀尖划过他的耳际,深深的埋入枕头之中,我与他凌乱的呼吸在空气中回荡着,但那熟悉的触感与直觉令我的心一分分冷了下来我一个翻身跳下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灯!毫不意外的,看着那个满眸仇恨的少年恶狠狠的瞪着我。

"松?"

我怔了,完完全全无法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刚才那个誓不罢休非要杀死我的行刺者,是松?不愿相信的直觉得到了印证,我苦涩的笑了起来:"不要告诉你是梦游。"

松忽然翻身去拔枕中的匕首,我慌忙扑上,紧紧制住他的手!那死也不肯将手从匕首上松开的执着令我心悸。松粗重的喘息与困兽般的低吼透着近乎偏执的激动,仿佛随时会崩溃的表情,令我不由大喊出来:"你疯了吗?!"

松没有回答,只是拼命的尝试着从我手中挣脱出来!忽然我的下巴上挨了一记手肘,我吃痛的松了手,随即被当即拔出匕首的松向我的胸前狠狠刺来!那强猛的攻击令我栽倒地床上,吃力的架住那几乎要刺中我眉心的匕首!

"松!!"

"我要杀了你!把罗还给我!!还给我!"

松歇息底理的大叫着,那与杀意不符的浓浓哀伤,从他的眼睛中泄露出来,我清晰的读到了他的悲痛与伤心甚至绝望

原来,仍然是因为我

"他没有死"

难以言喻我是以何种的心情推翻了我才刚刚说过的话,只是,看着他几乎失去生存定义的眼神,那轻轻一触就会崩溃的脆弱,令我无法再残忍的坚持下去

"真的?"

松的神情一瞬间呆滞,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向我做最后的确认,被那无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我只能点了点头

架在臂前的匕首的力道一霎那减弱了,松的神情变得恍惚而麻木,那种仿佛劫后余生的难以置信使得他看上去如同一个婴孩般柔弱,没有任何抵抗力。我轻轻拿下他手中的匕首,松好像没有发觉一般只是定定的看着我,一遍又一遍的问着‘真的吗?'、‘真的吗?'

如果此刻我回答他‘是假的',应该,能轻易的毁去他吧

就像紧绷的几乎要迸断的弓弦忽然放松了,如果再次绷紧,那么只剩下断裂的下场

只需短短的几个字,我就可以断掉他的心弦,剥夺他最后的一线希望。很容易非常容易可是

我搂住松几乎软瘫的身躯,将他轻轻放倒在床上,那双有些迷茫的眸子怔怔的看着我,如同迷途的羔羊,只能寻求主的救赎我捧着他的脸,用手摩裟着他的脸颊,一点一点,从额头抚向嘴角,无意识的勾勒着他的唇形。松迷离的目光却如同令人心荡的媚惑,我情不自禁的抚下身,轻轻的用唇继续勾勒着他的唇形

"罗罗"

松机械的呼唤着,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体温在迅速下降当中,我不由擒住他的双唇,前所未有的深吻着他,因为我知道,也许,再也没有机会

松木然的没有反抗,只是不适的呻吟了几声,便任由我在他的口中肆虐着。我解开他的衣襟,褪去自己的衣裳,紧紧的搂着他,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着他,可是,那种矛盾挣扎的心情令我无力。我知道他的体温降低意味着什么,我甚至知道如何挽回,可是,我却不能

"罗"

松的眼睛一直望着天花板,喉间迸出最后一声呼唤,目光中最后的小光点慢慢消殒,就这样,安静的停止了呼吸

我忽然觉得有股火焰开始在体内燃烧!我疯狂的抱紧他,用力的亲吻着,粗暴而狂乱!我渴望听到他吃痛的呻吟!感觉到半点不适的挣扎!而不是此刻如同雕塑般宁静的躯体!

"松!松!松!"

我一遍又一遍的低低咆哮着,焦臊、惊恐、不安、难过、比死亡更加痛苦的感觉席卷了全身!我觉得自己像只最原始而无助的野兽,已经忘记了应该如何思考,只能通过肢体间真实的触碰却宣泄着几乎抓狂的窒息!从一开始就知道迟早会发生的事,为什么,却于此刻不能平静的接受?

再也没有了吗?那轻轻的呼唤着‘罗'的少年,再也不会叫我的名字了吗?

冰凉的躯体在我怀中静静的躺着,我枕在他的胸口,聆听着再也听不到的心跳然后,将手缓缓抚向他的头顶,以拇指抵在天灵盖的位置,轻轻的按下一处几乎不能觉察的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