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
我的呼喊在喧哗的人群之中显得苍白无力,眼见松频频回首想挤回来却偏偏离我越来越远,我恼得恨不得立刻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先轰掉一半人类再说!
我开始拼命后悔为什么要带他来这种地方
周围的人越挤越紧,我渐渐觉得无法顺利呼吸,只觉得自己像沙丁鱼罐头中最中间的那条沙丁鱼,我抑起头,望向朗朗晴空,有种预感,我的大脑,要罢工了眼前一晕,我闭上眼向后抑去,心中哀叫:这下不被踩死也得被踩残了该死的松,都怨你
忽然有种感觉,好像无数只手从不同的位置托住了我,身子没有如我所想倒在众人脚下,不过我后来便感觉不到任何东西了
当我再度醒来时,首先看到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往下是白花花的墙,扭头,我的左床畔、右床畔、床尾各站一个穿着白花花大褂的男子。真不明白,本就充斥着死亡气息的医院,为何还偏偏爱用‘白'这种最纯洁却令人联想起天堂的色彩来装饰。
每个不治的患者在一片纯白中步上天堂,难道是院方的仁慈吗?为何我却觉得有种生命不被患者自己掌握的悲哀?而掌握生命的那些人却以‘仁慈'的立场看着悄悄消殒的生命之火,不会流露出半点怜悯
"哪个部门的?"我用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好在不烫。
他们似乎没想到我昏迷清醒后第一句话便是如此明白的询问,所以明显有些迟疑。
"我是中情局的。"左边的人第一个开口。
"我是国家安全局的。"右边的回答。
我看向床尾那名长着一张刻板面孔的男子,他皱皱眉,然后道:"抱歉,我们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自曝身份,而且您也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