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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赖青准备离开,魏莱嘴上的布条不知怎么松了,她咬下他的口罩,模糊不清地发誓说会阉了他。

赖青在短暂的十秒的空白之后,将刀口插进陈念刺过的伤口上,狠狠往里一捅。

赖青拿着一根烧烤竹签,戳桌上的小缝隙,猛力一插,竹签刺穿桌缝。

北哥,你说奇不奇怪,我那刀刚好吻合那伤口。咱们一起买的刀真是幸运刀啊。不过,沾了血,我扔河里去了,你不怪我吧。——太幸运了。后来尸体还不见了,估计是以为自己杀人的那女孩的家人偷偷埋了。

北野已不知是什么心情。

原来不是陈念,是赖青。

赖青得意洋洋:假如找到我,我就推那女孩身上,说我只是强奸了涌着血快要死了的魏莱。那女孩是我的替罪羊,替得死死的。魏莱手脚上的淤青,前一天晚上就有了。哈哈哈。

北野撑着因酒精而发沉的头,沉默很久后,问:前一天晚上,什么意思?

前一天晚上啊,魏莱跟那女孩说让她第二天去后山找她时,我听到了呀。

赖青醉得一塌糊涂,摇头晃脑地笑,

我路过巷子,运气好呀,一群女生拖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孩,喊着贱卖啦贱卖啦。

有几个不好意思去,看几眼就走了;有几个和我一样,便宜不占白不占。我也录了视频,你要不要看?

赖子摸出手机,播放起来,传出少年狂妄无耻的笑声和咒骂。

——把她弄过来亲老子。

——操,又倒了,妈的扶都扶不稳。装死么?

——这女的好像被刚那几个女的打晕了,摸半天没反应,跟死猪一样,败兴。

——啧啧,奶真滑。

后边这句是赖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