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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复杂,大脑迟缓,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止都止不住。此时也不管是敌是友了,搂住顾耀扬的脖子寻找安慰,趴在他肩膀上说:“我都穿不了你的内裤,我,我穿着总掉……”

其实这件事也没给他造成多大影响,就是喝醉了,想到什么说什么,抱着顾耀扬怎么都不松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他想睡床,不想睡沙发,沙发又窄又小都不敢翻身。也不想睡地板,地板好硬啊,睡得全身上下哪里都疼,更不想看恐怖电影,蹭着他肩膀撒娇似的说,想要看一起爱情故事。

顾耀扬一边应着,一边把他洗干净,把他从水里抱出来,随手拽了一条浴巾。

林聿言哭够了,又想一件事,问道:“你为什么总逗我啊?”

顾耀扬抱着他去了次卧,帮他擦了擦头发,“都说了没有理由。”

林聿言说:“肯定有。”想了想问:“你是讨厌我吗?”

顾耀扬让他躺下,又扯过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敲着他的鼻头说:“是喜欢你。”

林聿言说:“我才不信呢。”

“嗯。”顾耀扬随口应着,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又听着林聿言说了会儿胡话,等他安稳地睡过去,才把没剩几格电的手机拿起来,上面有几个未接,都是玲姐打来的。

玲姐过来玩了几天,觉得没意思,又溜达到机场准备回国,顺便跟顾耀扬说一声:“我让邵征也留下了,让他在这当个陪练,有什么事你们互相照应。”

顾耀扬心情不错,少见地回应了几句。

玲姐说:“你也是,自己一个人多注意点。”停了几秒,又八卦道:“我挺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答应来正规俱乐部的。”

不管是做选手还是当教练,最起码是走上了一条像样的路,她心里其实有个答案,但还是恶趣味地想听顾耀扬亲口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