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让他爸帮他,自己叫了辆面包车来搬东西,到了学校又给席嘉程打电话,让他到东门来帮把手。接到电话匆匆赶去的席嘉程脚上还穿着拖鞋,光着脚,寒风中冻得瑟瑟直抖,见到他便重重锤了他一拳。
“你小子跑哪儿去了?好几天没消息,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梁予辰说:“回去再聊,先搬东西。”
两人从门卫室借了辆小推车,所有箱子一一摞好,快步往宿舍楼走去。席嘉程扶着箱子问他:“听你导师说你病了,痊愈了么?”
“嗯。”梁予辰略带倦容,“没事了。”
“其实你试都考得差不多了,在家养着不更好?”
“我找导师有事。”
到了宿舍,席嘉程在自己桌上翻翻找找,梁予辰问他找什么,他说:“剪刀,让你开箱子。”
“不用了,我不打开。”
三口纸箱叠着码在墙根,梁予辰将行李箱打开拿出所有证件,随即出了门。
席嘉程在后面喊:“中午吃食堂吗?”
梁予辰走得太急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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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楼五层,他常来这儿。
导师姓许,不到五十,虽然发表学术论文方面不算顶尖,但好与企业家结友,为人颇开明,对他一向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