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潼看得喉间干涩,迅速摘掉耳机,慌乱关了视频。
男人与男人做这样的事,真如他们演得这样尽兴享受?
他心脏砰砰直跳,怎么想仍然觉得很有违常理。
可从意外中慢慢冷静,原本的许多既定认知又似被打破。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原以为自己会觉得恶心、反感至极,真摆到眼前似乎又并非预想那般洪水猛兽。非要细细描述,更像是另一种形式的亲密,主角从一男一女变成了两个长着喉结的男人。
正乱糟糟琢磨着,梁予辰忽然回来了,且即刻推门而入。
其实他几分钟前就到家了,脱外套、换鞋动静都不小,是纪潼一直戴着耳机没注意到。
“怎么睡我床上了?”
纪潼惊慌抬头,闪电般合上了笔记本盖。
梁予辰微微皱眉,不出声,站着两米之外观察着他。
“没、没什么。”他慌张至极,拙劣转移话题,“哥你不是说不回来吗?”
下铺离插座近,他原本是防着欣赏艺术欣赏到一半没电太扫兴,此刻简直是上赶着给他哥送疑点跟证据。
梁予辰一眼了然,步步逼近:“说我低级?”
纪潼垂眸不语,乖乖被审讯,膝盖上的笔电还有余热。
“看就算了,不仅不磊落,还意图弄脏我的床,到底谁低级?”
“我没有……”
“你没看?”
他抠着盖上缺了一口的苹果:“没弄脏……”
梁予辰拿开笔电,眼神在床四周巡视。纪潼心虚:“你找什么?”
“找纸巾。”
谁知道小猴崽子急色起来会不会乱扔。
纪潼的脸一下红到脖子根:“都说了我没有,你这人怎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