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分明,纪潼却连早饭也不肯吃了,穿上衣服就火速出了门,拦了辆车赶到医院。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虽然关心北北那边怎么样了,但他完全可以发条信息问一问,不用这样火急火燎地冲过去。何况梁予辰跟他妈已经过去了,他再去也帮不了什么忙。
但似乎就是因为梁予辰去了,所以他更要去。
到了医院门口他才发现自己多莽撞,连人在哪儿也不清楚,又拉不下脸给梁予辰打电话,便打给他妈。寻着他妈给的地方找过去,隔老远就见输液室外的蓝色胶椅上依偎着两个人。
依偎是他自己定义的,因为靠得近,远处看跟依偎没两样。
是梁予辰跟郑北北。两人都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郑北北在吃早饭,脖子上松松围着一条墨灰羊毛围巾,很眼熟。她围巾上的耳钉也换成了钻石款,昨晚匆忙间没有注意,今天一看,灯光下显得格外亮。
她哪来的钱?
纪潼胡思乱想,梁予辰给她买的吗?为了讨好她,就像讨好自己一样。
梁予辰就坐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杯连锁早餐店外包装的豆浆。他之前说过,自己不爱喝这个,太甜。
那这杯豆浆是谁的,又为什么由他拿着。
纪潼觉得自己小气,一杯豆浆也计较得牙酸。他走过去站到两人面前,北北第一个发现,神情疲惫不过心情似乎还好:“你怎么也跑过来了?”
梁予辰转过头发现是他,目光又平淡避过。架在鼻梁上那副眼镜像道有形的屏障,隔开了他们俩。
除了牙,纪潼喉间也开始冒酸水:“我打扰你们了么?”
享受惯了特别对待,骤然间恢复平常都让人受不了,何况是冷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