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忧伤到叫他发狂。
陆也将傅承淮送到了卧室,弯腰剥掉他的鞋,将他安稳地放到床上。
躺在床上的男人,往日玉一般的面庞上是火烧的绯红。
陆也伸手解开傅承淮的领带和衬衣扣,扶着他躺下去,看了一眼西裤,蠢蠢欲动的手指终于在踌躇中伸了过去,将扣子解开,慢慢往下推。
白皙柔滑的肌肤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陆也面前,手指尖触及大腿肌肤时候,滑的不成样子。
空气里的氧气登时燃烧殆尽,陆也呼吸困难起来。
他注意到傅承淮醉得不省人事,一鼓作气将西裤脱下来丢在床尾凳上,看一眼半遮半掩的白衬衣,以及……
陆也喉结轻轻一咽,忙拉过薄被盖在他身上。
他靠近傅承淮,拨开散乱在眉尾与额头的墨色发梢,低头轻声道:“承淮哥,我去拿醒酒汤,你等我一下。”
说话时,唇几乎就靠在他的脸颊上。
陆也的内心与身体都诡异地sao动,血脉中有焦灼的因子在疯狂涌动,从指尖到大脑,从脚底到心脏,砰砰砰的心跳声清晰得好似一秒比一秒更快。
像是最致命的诱惑摆在面前,他的理智已经快被彻底烧光了。
傅承淮似乎听见了他的话,启唇轻唤了一声。
“什么?”陆也皱眉,没有听见,他的耳朵靠向傅承淮,“哥,你不舒服吗?”
“阿琛……”
陆也一愣,好像一盆冷水兜头倒在他的身上,浑身的神经都敏锐地收缩了一下,他默然地退开一些。
在他命悬一线时,在他酩酊大醉时,似乎潜意识里永远只有周时琛吧。
可正在此时,傅承淮忽然抓住了陆也的手腕,动作用力,似乎倾尽全身力量都要留住这个人,他口中喃喃道:“阿琛……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