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饭的时间莫谦给我打了个电话,当时我正在药店准备买点什么能帮助自己远离失眠情况的药来。

听说感冒冲剂喝着也能让人想睡觉来着,我挑着药接了个电话。

那边沉着声音说:“何继,有空聊下吗?”

当然有空,但我一点都不想聊,从兜里掏钱付了药钱,拎着袋子出了药店。

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都有种莫名其妙的剥离感,好像自己不是属于这个世界一般。

我举着手机说:“你说。”

那边甚至传来了轻笑“面对面聊下吧。”

我说:“不用了,有事就在电话里说。”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阿沼最近比较爱喝酒,他喝醉了就爱找你,昨天怎么都一定要去你那里,我怎么都拦不住。”一会儿,他再次开口,“很抱歉,打扰你了。”

我抬步走了两脚,没忍住一阵又一阵的晕眩感,扶着街道上一颗绿化的树就蹲了下去,一片漆黑地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哑着声音开口说道:“我对你们的生活没有兴趣,如果没话说就算了。”

那边说:“很抱歉。”一会儿,他似乎难以启齿般地,“能不能请求你,不要抢走他?”

我撑着树干,忍着干呕的心,勉强笑了一下:“我对你们俩畸形的感情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是不是一定要有个观众看着你们才爽?”

“变态啊。”

说完挂了电话,强忍了许久,还是干呕起来了。

站起身擦了下嘴巴,就开始往家里走。

晃晃荡荡地感觉自己似乎随时可能倒在地下、随时难受的都快死掉了一般的错觉。

回到家的时候,腿立马就软了,关上门后索性直接躺在地板上缓一下了。

待会儿我要泡一包冲剂喝下去,然后争取能好好睡一觉。

这个样子,实在是太难看了。

我在冰凉的地板上躺了许久,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感觉好像越来越冷越来越冷了,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像是冻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