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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盲人,有他没他,夜里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答案是不言而喻的,韭儿手上挣开任宽的桎梏,手指细细腻腻的摸索着任宽的指纹,“晚上可以,但是会不会太晚了呀?”

韭儿对时间不敏感,他只是害怕给任宽添麻烦,可在任宽听来就是另一层意思,“太晚了就不回来了,第二天一早给你送回来行吗?”

“啊?”别说是夜里,就连白天都很少离开这里的韭儿有些犹豫,任宽给他一种希望,像是要带他脱离这片沼泽,可韭儿没有勇气去面对放弃。

任宽能猜到韭儿心里的忐忑,可猜不到更深层次的原因,他用近乎耳鬓厮磨的方式和韭儿说话,“太晚了就去我家,第二天一早我们正好一起。”

类似约定一样的话,让韭儿莫名憧憬,就像他对任宽的向往一样,那种心潮澎湃,血液沸腾,名叫希冀的东西在朝他招手。

韭儿无法拒绝,他根本开不了那个口,皮肉之下,纤细的血管藏着不安分的血液,带动心跳都噗通噗通的,韭儿绝对想不到,他现在是如何面红耳赤的看着任宽。

可韭儿看不到的东西,任宽尽收眼底,苍白茫然的眼神中,任宽仍旧看到一丝丝跳耀的光芒,没有人不享受自由,也没有愿意一辈子困在同一个地方。

笼中的金丝雀永远羡慕遨游在天际的小鹌鹑,况且韭儿做不了金丝雀,金丝雀安安分分,韭儿分明就是只活泼的小鹌鹑。

任宽轻轻捏着韭儿的脸蛋,像是哄骗又像是诱导,“想去就去,想去就告诉我,嗯?想吗?”

近乎蛊惑般的声音在韭儿耳边响起,他脑子里不禁思考,原本任宽就是他不假思索的前提,“想。”

这句“想”中,任宽还听出一丝丝委屈巴巴的意味,他低笑着,“那好,我们这周五去,正好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