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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直的,看样子还是个花花公子,也不能怪秋醒想太多,那根弦习惯性地绷着。

仇放一路安稳把他送回了家,车速也是稳稳当当,说话也一直客气恭敬,最后还先下车替秋醒开车门。秋醒道了谢,心想,在国外长大的小孩是挺不一样,礼貌又绅士的。

秋醒进小区楼里了,仇放还靠在车上目送他,这时从小区树影里走出来一个人影,穿着黑色风衣。

“老大,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滴酒未沾,安全到家。”

宁锦钺站在楼下,双手搁在风衣兜里,一直看到四楼的一排窗户的灯光亮起,没说话,也没动。

“要不然你上去打个招呼?”仇放提议。

“走吧。”说着钻进车里,坐在秋醒刚才坐的位置。

仇放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用一只手把着方向盘,刚才可是憋坏了。

“老大,我觉得你这做得太隐秘了吧,想追人就光明正大地追啊,你做这些人家不知道也没用啊。”

宁锦钺沉默片刻,淡淡说道:“你不懂。”

仇放这种三天两头换女朋友的浪荡公子哥,是无法理解秋醒在宁锦钺心中的分量的。对一个人痴迷了十多年,哪怕十年未见,也从来没有一刻真正忘记过,那些刻骨铭心的思念,求而不得的痛苦,都是刀子,一刀一刀把秋醒刻进了宁锦钺的生命中。

很深、很重、很痛,永远无法愈合,永远让人渴求。

能光明正大追求的人,说到底是能承受追求失败的痛苦。秋醒是不可追求的,因为宁锦钺压根无法想象,如果自己被拒绝,他会做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