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捷见警告无效干脆躲开,闪身站到了俞念那一边,嘴里低声说了句:“毛病……”
“嘁——”厉正豪瞪了他一眼,转脸笑咪咪地夸俞念:“总之俞先生这一次真让我刮目相看。”
说完却冷了场,没人接话。
路过相熟的病人叫“周大夫”,周至捷跟他们点头问好,侧了侧身让他们过去。接着转头问:“你是怎么知道要第一时间测脉搏的?”
俞念刚才垂眸看着脚下的路,顿了三秒才抬头与他对视。
“我吗?”
“嗯,不是你还有谁。”周至捷笑了,“还在担心默存?我看你心不在焉的。”
俞念犹豫了片刻后出人意料地颔首,坦率道:“有点。”
“不用太担心。“周至捷推开一扇玻璃门,让另外两人先行出去,“他没什么事,纯粹是合成信息素打得太猛,身体一下接受不了,再加上疲劳过度。”
俞念摇了摇头,没说话。
其实这些道理他都明白,但要让他别太担心一时还做不到。
三人两前一后走到西塔的玻璃门外,晚间的热气已经散了很多,廊外飘着清清浅浅的木芙蓉香。
“看到了,在那边。”厉正豪说。
五十米外的自动贩卖机亮着灯,各层之间的价签闪着跳跃红光,像在招呼人去买。
走到跟前周至捷问:“你们喝么?我请。”
“我免了,”厉正豪说,“这么晚喝咖啡是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