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就是痛苦,你逼着自己去适应,它也还是痛苦。所谓的爱上痛苦永远都是伪命题,那只是让你麻痹自我而已。
听完他的话俞念怔在了原地。慢慢地,双眼泛起潮湿的水汽,随即轻轻转过身,往下盯着杯壁凝结的水珠。
“你不是我,当然说得容易。不喜欢,难道我还能讨厌它吗?这个味道是要跟着我一辈子,带到坟墓里去的。肖默存,你这样要求我的时候有没有替我考虑过?”
嗓音纤细,却如重锤一样敲在alpha心上。
没错,为什么自己就永远不懂俞念在想什么,永远不会换位思考?
肖默存自责自省,同时又想去抱俞念了。想把他抱在怀里疼惜地吻一吻,告诉他不用逼着自己去喜欢栀子花,喜欢姜花就好。你想买多少姜花就买多少姜花,放在餐桌上、放在茶几上、放在卧室里,随便放多少束都可以。
你是最有资格喜欢姜花的人。
“算了。”俞念怔忡片刻,又慢慢坐回了原位,“我说得太多了。你一直就是这样,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饱含失落与失望。
肖默存猛地打起精神,曲膝蹲到他身边固执地与他对视。
“对不起,刚才是我语气太严厉了,你原谅我这一次。我没有要求你,我只是——”
只是心疼你。
他戴着掌套的右手极克制地拢住俞念白皙纤瘦的手背,“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快乐,不是勉强的快乐,是发自内心的。”
俞念像受惊地兔子一样抽回了手,身体侧得更远。
半晌才抿着唇瓮声道:“你不是答应过会控制住自己的吗?”
怎么又来碰我。
肖默存愣了愣,急忙把手背到身后去。
“抱歉,一时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