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屏幕上出现肖默存的名字。他起身寻着广播的指导来到三诊室门口,又稍坐了一分钟,在一位愁容满面的青年男性出来后被叫进了房间。
显示器后是位四十来岁的男医生,抬头望了他一眼,朝他微笑点头:“坐。”
肖默存拉开板凳坐下,风衣快要垂到地上。
“这板凳给你这么高的人坐明显矮了。”医生调侃了一句。
肖默存将手里的号单递过去:“王大夫你好。”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就连问话都跟普通的内外科没有分别。
“最近脾气不太好,容易发火,总是想踢东西、摔东西。”肖默存尽量清晰、简洁地叙述着自己的困扰。
在病人眼里的大毛病到了医生眼里往往就成蚊子那么小了。
这位王姓大夫平静地很,捋了捋所剩无几的头发,一边往病历本上记录一边嘴里念叨:“易怒,有暴力倾向。”
写完他将手中的笔尖在纸面一戳:“多长时间了?”
肖默存沉默着回忆,如果要从第一次摔门算起,大约是在他与俞念结婚半年后。
“两年多了,最近比较严重。”他说。
大夫又点了点头,传达着一种公式化的理解,接着问:“平时有咖啡因依赖的情况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