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果然如此。

主神的反应却比他更激烈。主神整个人向床头缩,手臂抱住膝盖蜷缩起来,一面还焦虑地喊他:“快躲起来!”

外面的人敲了一阵,没听到回应,声线骤冷:“谁在里面?”

“快点,快藏起来。”主神颤抖着让郁谨往床底下躲。

但床底是实心的。

不仅这里。整个房间,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主神仍旧不停地把他往各个角落里塞,似乎这样就能把他挤进墙缝里。

他身上的恐惧和绝望尽数传染到郁谨的身上,压得他也惊惶起来。

但是外面的这个人应该是——

外面的人没再敲门,安静了几秒,忽然踹开房门。

来人穿着挺括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睛,样貌斯文俊秀,并不令人惊艳,却让人看了很舒服。他唇角扬着温和的弧度,看起来温文尔雅,甚至让人忘了他刚刚曾怎样粗暴地踹开房门。

他走进来的时候,阳光也跟着倾泻而入。

但他很快就把阳光关在外面。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小谨啊。”他的语气和刚刚质问时的截然不同,像是融融的春水。

他上前几步,亲昵地拍拍郁谨的头:“都长这么大了?”

郁谨半昂起头,直勾勾地盯着他,没办法移开视线。

这是丁鹤的脸。但他很清楚,面前的人并不是丁鹤。

主神有意识地挡在他面前:“你别碰他!”

“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为什么不能碰?”来人收回手指,像是怕刺激到他,“你把孩子接回来都不跟我说一声,我都没做什么准备。”

“他不是你孩子!你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