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的时候,丁鹤就睁眼了,递了杯温水给他。

丁鹤一向起的比他早。但他醒来之后,也只是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既不像是休息,也不像是工作。

郁谨把猫毛都吐出来,喝了几口水,问他:“怎么样?”

“一切顺利。不过不可以掉以轻心,他肯定还会做别的来阻拦我们。”丁鹤亲亲他的额头,刚要抱他,突然眉头一皱,按着太阳穴,像是在跟什么人做无声的交流。

郁谨趴到他肩上,好奇地问:“他们还在?”

“还在呢,听到你说话了。”丁鹤垂下手,语气骄傲,“不过这是我的,眼馋回去找自己家的。”

“他们还能听到我说话?”

“只能听到你的。”丁鹤反手环住他,“大概是因为,你的声音比较重要,识别度高。”

郁谨奇妙地感到脑内有些嘈杂的声音。纵使他无法进入丁鹤的精神世界,却似乎能听到那些人的抗议。

丁鹤沙哑的嗓音熨烫在他耳上:“你的声音已经印在我灵魂深处,无论多么微弱,也无论拆分成什么样子,我——或者说我们,一定能第一时间认出你。”

“你别咬我!”

没有威慑力的反抗就是欲拒还迎,只会激得捕猎者愈发兴奋:“我轻点咬。”

郁谨脑中出现一声嗡鸣。

这是挑衅和炫耀。

与他进行连接的那些分身们明显不高兴了。

郁谨捂着被啃红的耳朵:“你们先聊,我不打扰。”

“没事,你在旁边,他们会比较有动力。”

丁鹤把工作场所移到床上,搂着他靠着床头,重新闭上眼。

郁谨吃完早饭,安静地在一边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