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丁鹤还可以惯着他,十年后,二十年后呢?

如果丁鹤真的有喜欢的人,或者说想结婚的对象,他总不能横在中间做他们的障碍。

所以他必须要重新审视两个人的感情。

然而这场别扭的互相试探还是以丁鹤的告白告终。

他还记得当时丁鹤说:我对你这么好,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他怎么可能没有感觉,但他就是会不停地想,是不是他想多了,是不是他误会了丁鹤的好意,也许丁鹤真的就是一个对朋友掏心掏肺的人。

只有未知最让人难熬。

丁鹤有些感慨:“我还以为你觉得我做的越界了,一直躲着我。”

“吃,要凉了。”郁谨把笼屉往他那边推了推,“吃完还要找人。”

丁鹤听话地分走自己的汤包,又放下筷子:“想要你喂我。”

吃个早饭还这么多事。

想是这么想,郁谨还是拿起碟子,用筷子拨了一下,送到他嘴边。

“汪嗷——”

原本就嘈杂的早餐店突然响起一声嘹亮的狗叫,一道黑白相间的影子旋风一样冲了进来,恰巧撞到桌腿。

郁谨按住桌面稳住动作,没让汤包掉到身上。

但他定睛一看,汤包掉到了阿拉斯加的狗头上,阿拉斯加似乎被烫到了,焦虑地在旁边转圈,顺便撞翻了正在端菜的服务员。

眼看影响越来越严重,丁鹤及时出手,原本狂躁不安的阿拉斯加乖顺地坐在他面前,吐着舌头摇尾巴。

狗主人姗姗来迟,不停向他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