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觉的头更低了,似乎被他过于严肃的语气吓到了。

“应该是不自觉的吧,毕竟刘老师以前教过我们,”丁鹤和声细语地出来打圆场,“你是不是,太伤心了。”

“只教了一年,你们的关系就这么好?”郁谨不咸不淡地问。

明明上上个周目你还是因为他而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摔下去,怎么突然就这么悲伤感慨了。

他的目光像是几根箭戳在祝觉背上,她试探着躲了一下,却发现躲不掉,只能深吸一口气,悲痛地道:“他是因为我才死的。”

“你知道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郁谨打开手机,翻出一张照片,“和你爸戴的项链一样。”

祝觉沉默了几秒,摇摇头,声音颤抖:“我不知道。但是,但是他应该是因为我……”

“因为什么?”

“我爸可能来找他了。”祝觉嗫嚅道,“我爸和他认识,以前就有托他在学校照顾我,所以他也对我特别关照。他们两个……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但我觉得,我爸中午肯定生气了,觉得我在学校不学好,来学校找刘老师。他们说他被投诉了,一定是因为我爸……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得他这么做。”

“死因还没调查出来呢,你先别自责啊。”季轻歌喘匀了气,连忙劝她,“就算是这样,那也不是你的错啊。你爸……你爸凭什么投诉他,他都不是你班主任。而且,他也不会因为这么简单的原因自杀吧。也许就是个意外呢,谁也不知道栏杆坏了。你看,这个栏杆不是也坏了吗?”

祝觉勉强地笑了笑,并没有答话。

郁谨发了条消息,叫顾心裁过来,给她做心理疏导。

“从现在起,你们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她,”郁谨对季轻歌和顾心裁说,“最好能再问出一些和那个符号有关的消息,她一定没有说全。”

顾心裁犹豫着道:“现在问她这些,是不是太残忍了?”

“所以我说尽量。她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总之保障好她的安全,最好什么事都帮她做,不要给她任何的机会接触可自杀的东西。无论如何,我们要先把今天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