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谨抽出一包湿巾,抵着他的肩:“擦汗!”

“那你给我擦。”丁鹤从善如流地垂下手臂,笑眯眯地偏头看着他,“我自己看不见哪里脏。”

理由倒是说得冠冕堂皇,其实照个镜子就能解决。

郁谨看了向这边张望的围观群众一眼,又看了看他脸上完美无缺的弧度,自然地打开湿巾包装,往他额头上抹:“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他的手法并不温柔,甚至像是在为了擦去污渍而无形中加重了力道。但他的眼神很认真,手指的动作避开眼睛等敏感部位,就像是在擦拭一件流传千万年的装饰品。

“轻点,你在擦桌子吗?”丁鹤抓住他的手,带着他把手向外撤了撤,“我脸上的皮要被你搓下来了。”

“搓不下来,你皮没有那么嫩。”郁谨瞪着眼看他。

眼神仿佛在说:你是不是嫌我下手不够温柔了。

丁鹤一想也是,他的脸确实没郁谨那么嫩,飞快地改口:“那你小心一点,别把自己手上的皮擦伤了。”

他正好上手捏了一把郁谨的脸,光滑而有弹性的触感让人不舍得松手。

郁谨狠狠在他脸颊上按了按,以示不满。

“我开玩笑的。”丁鹤松开手,向他展示了一下,眼神迷恋,“但你的脸……真的很软。”

郁谨躲开他稍显炙热的视线,换了张湿巾,自觉用更加轻柔的动作帮他擦两鬓边的汗。

相比于擦拭,这个动作已经更接近抚摸。还是抚摸容易受惊的小动物的那种抚摸。

湿巾的位置,从两鬓,转移到鼻尖,再转移到下巴,在下唇的边缘试探。

丁鹤的目光也跟着放柔,他轻声道:“我还记得,你以前就不喜欢这种容易出汗的运动,我偶尔会打篮球,那天你就会因为我身上的汗味不愿意理我。”

郁谨心里一颤,条件反射地躲避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