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安静静的尾巴突然弹起,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顺着他的手臂绕上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似乎重复过很多遍。

丁鹤看着郁谨的脸色越来越沉,迅速把尾巴撤了下来,低声嘱咐:“你别碰我的尾巴。”

“你尾巴又受伤了?”

丁鹤怔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之前被肉块抓出来的细小伤口,缓缓勾了勾尾巴尖:“我没事。”

郁谨在兜里找了一下。当初在医疗室的时候,他们为了保险拿了些急救药物,现在恰好能派上用场。

他又捉住向旁边躲的尾巴,抱进怀里仔细查看伤口。

尾巴上的伤很浅,但很密,且基本上遍布整条尾巴,看得出来他曾受过怎样的袭击。

“你走路的时候不疼吗?”

“不疼。”

丁鹤轻轻摇摇尾巴,尾巴尖戳着他的手腕:“我们在疼痛方面的感觉很迟钝。”

郁谨在尾巴上摸了一把,他的尾巴却倏地伸直,声音也有些发紧:“但其他感觉不受影响。”

甚至还要更加敏感一些。

郁谨低头帮他粗略地处理了一下尾巴上的伤口,没多说什么。丁鹤倒是自己开始解释:“我在跟着你回来的时候,被那些失败的实验体缠住了。”

郁谨动作顿了顿,轻轻“嗯”了一声。

“我处理他们的时候,耽搁了一点时间。”他侧头笑着道,“抱歉来晚了。”

“不晚。”

“还好你没出事。”他趁着郁谨没注意,环住他的肩,下巴搭在他头顶,轻轻摩挲着,“下次我会再跟紧一点。”

他很满意现在的这种姿势,如果能用尾巴把面前的人完全圈起来就更好了。

这是一种介乎于保护与占有之间的姿势,将对方牢牢看守在自己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