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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的好怕秦越鸣忽然站起来或者像是谈工作那样严厉苛刻。

秦越鸣以为他是害羞,语调轻缓地道:“是钢笔对吗?”

“嗯。”叶思栩点点头。

全新的盒子有些紧,扯开墨蓝色缎带后,砰地一声打开。

白金色泽黑漆笔杆,秦越鸣眼尾一挑:“我很喜欢,谢谢。”

“是……是么?”叶思栩心里如淌入暖流,微微低头笑着点头,“那就好。”

他居然说他喜欢哎……叶思栩简直耳后发烧,心跳如麻。

秦越鸣将盒子合上,搁在桌边,起身问:“为什么送?”

“就是……”叶思栩也说不清楚,粗浅地解释,“谢谢你教我怎么找对情绪。还有……带我去见盲人按摩师傅,送我去医院。”

秦越鸣见他总一副乖巧模样,实在是忍不住抬手揉他软软的黑发:“行,去坐,我们过一下话剧。”

叶思栩被他揉着头发,耳尖儿都红得滴血,可是心里似也有一只宽大的手掌揉过,软得不成样子。

他规规矩矩地坐在单人沙发里,将剧本翻到自己不懂的地方,递给秦越鸣后,双脚不自觉地曲起来,像是在看电影一样,抱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慢慢地道:“独自表演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导演同我分析的情绪我能听明白,但我找不到那种细微的转折点。尤其是没办法看到,肢体幅度也不能太大。”

秦越鸣看他漆黑的眼眸的也不知道望着哪里,似盯着自己手上白色的剧本,又似是盯着自己的手。

他心里其实还停留在这小白兔送自己礼物的愉悦中,有几分难以自抑的兴奋。

他听完这一段话,轻咳一声:“试过最大化地去表演吗?过度地利用你的肢体,或者说不限于肢体的一切条件,去表达每一种不同的情绪?”

“最大化?”叶思栩鼓起勇气,借着正事,光明正大地看他深邃严肃的眼睛,“极端化吗?比如,哭得时候,哭得很崩溃?但是我不能发出声音,这一场戏是和客厅中同一个时间段发生,我不能用声音去干扰他们,甚至干扰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