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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抱住他说:“不会的。”

苏岁卿被闺女伤了心,又提了醒,婆婆妈妈地说自己的不放心。

苏岁卿要交代的事太多了,让人插不上嘴,我朋友听得昏昏欲睡,就朦朦胧胧听到苏岁卿说要找个办法保障他的权益,免得人死了他什么都没有了之类的。

听得人想捂他的嘴,不想理人。

中途苏岁卿还出去了一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回到床上。

“你去哪里了?”

“交代点事情,明天给你看。睡吧。”

不知道苏岁卿去干了什么,回来后从后抱着他睡得志得意满。

我朋友抱着他的手,想,操什么心呢,谁想活很久?你活八十四,我就活七十,你活七十四,我就活六十。

苏岁卿接下他所有的天真与困顿、知慕与孤单,他给苏岁卿浮世里毫厘不差的岁月朝暮。

九月开学的时候,我朋友已经在探索真理的路上走了一会了。

他还在暑假的时候就已经进了老师的项目,开学的时候他也在实验室里,接到苏岁卿的电话没换衣服就跑了出来。

也不知道苏岁卿怎么想的,报了他们学校的ba——交换名片的总裁班,成了他的校友。

他走过来来往往的人群,站在车门边的苏岁卿面前,心脏撞着肋骨,眼底藏着星光,胸口像有只展翅欲飞的白鸟。

“小朋友,你家长来接你回家了。”

“我知道。”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