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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苏岁卿,一言难尽。

刚开始几天苏岁卿看我朋友的目光又心疼又发愁,把我朋友当成了一个肥皂泡泡,哪哪都得张开手护着,哪哪都跟着,都不怎么同意他一个人出门。

但是就接着往越来越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从老夫老妻的模式变成了不堪入目的禁脔模拟游戏。

只过了几天的时间,只要苏岁卿碰他的耳朵,他就觉得那啥。

而且聋子听不到,其他感觉就增强了,而且容易自己吓自己,不管苏岁卿说了什么,他都能哭得肝肠寸断情真意切,摇头说一些激发苏岁卿兽欲的话。

也不知道苏岁卿还想不想他好了,反正感觉苏岁卿已经开始享受起了这种生活。

我朋友觉得这样不行。

在办好公司的离职后,就开始准备自己的后路,捡起自己的俄语专业书,并自学同一语系的德语,打算以后好不了就去退学当个翻译,没开张的时候就去学校外面开一个无声商店,平时没事还可以兼职做一个淘宝客服……

苏岁卿是只要他老实在身边待着,就没反对他对其他可能性的尝试。

“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什么都想试试,什么都想学。但我又没有太强的胜负欲,所以学学不高兴我就走了,哪天高兴我再继续。”

“我知道。因为我们朝朝在探索世界。”

我朋友开心地叭叭亲他两口,认真学习的时候苏岁卿就在旁边对着电脑处理自己的事情,场面特别和谐温暖。

直到第十三天的清晨,他离家出走的听力回来了,才发现苏岁卿在家里用电脑堂而皇之看不正经小电影,外放,主角还是他本人。

想到这几天家里三百六十度环绕着什么样的声音,他恨不得当场去世。

我朋友跺脚:“你还是人吗?你看你看的都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