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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祝文嘉说,“你不是不想让我知道么。”

“你拿错了。”庭霜把盒子盖上,“我要的不是这个。”

“啊?”祝文嘉说,“可是保险柜里只有这一个盒子,刚才视频里你也看到了。”

庭霜把车费付给出租车司机,推门下车:“我再去找一次。”

祝文嘉说:“可你不是怕——”“本来我就做好了你不愿意去,我得自己去的准备。”庭霜说。

“我没不愿意去啊。”祝文嘉说。

“我没说你不愿意去。”庭霜笑了笑,“不过爸那个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醒是醒了,跟以前还是没法比,我怀疑他记错了,我再找找吧。”

祝文嘉说:“那我妈……”

“她知道就知道吧。”庭霜加快脚步,“我也没其他办法了。”

保姆来开门,生面孔,只认识祝文嘉,不认识庭霜。

“您好。”庭霜打了个招呼,“好几年没回家了,怪想的。阿姨,老鸭海参汤也给我来一碗吧。”

他说罢就径直往书房走,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对这地方有半分想念的样子。

保姆哪见过这架势,当即就要拦,庭霜停下脚步,回过头说:“祝文嘉你跟这位阿姨解释一下吧,不能跟我和谐共处的阿姨以后进不了这个家的门。”

其实自从庭霜上初中以后就没叫过家里的保姆阿姨,因为他知道翁韵宜不高兴,但他也没法改口叫翁韵宜妈,所以只好改口管保姆叫姐,无论保姆多大年纪,他都叫姐。

这时候刻意这么叫,祝文嘉觉出不对,便追上庭霜,说:“哥,我——”“我自己进去找就行了。”庭霜关上书房门,把祝文嘉留在外面。

祝敖的书房布置不复杂,墙上一幅山水画,中央一副书桌椅,椅子边一个垃圾桶,一个小型碎纸机,再旁边的矮柜上立着盆景松树和打印机,书柜里摆着成套成套无人翻阅的精装书,书桌上一电脑,一笔筒,一茶杯,一烟灰缸,角落还放两颗一模一样的核桃,供祝敖闲时盘一盘。

庭霜很快把书房上下翻了一遍,没有找到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