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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敖像是想起了什么,在缭绕的烟雾后微微眯起了眼,半晌才说:“是他前妻知道了以后,主动要离的?”

柏昌意说:“是。”

祝敖笑了一下,眼角的细纹深了些:“男人么,年轻时候不懂事,总会犯点错。有些女人……眼里揉不得沙子,说走就走。你那忘年交呢?也没劝劝他儿媳,让小两口再考虑考虑?”

柏昌意说:“离婚已成定局。我那忘年交深受打击,一时接受不了他儿子喜欢男人。”

祝敖说:“你看,不光是我吧,是个爹都接受不了……后来是怎么解决的?”

柏昌意说:“我这朋友崇尚科学,所以他去找了一位心理医生来解决问题。”

祝敖听了,若有所思地抽了一会儿烟,说:“找个心理医生……有这个必要吗……而且,有用么?”

柏昌意说:“效果不错。虽然花了半年时间,但终归是解决了问题。”

祝敖点点头,说:“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事儿应该找医生呢?有道理,我也是崇尚科学的人,这种问题就应该找医生。哎,柏教授,你朋友找的那位医生是中国人还是德国人?方便的话,介绍给我如何?你朋友的儿子花了半年时间来治同性恋……那你说,我儿子得花多久时间才能恢复正常?”

柏昌意微微皱眉,像是不太理解祝敖的话。他思考了两秒,才看向祝敖说:“祝先生,你可能对我的话有一些误解。”

祝敖也不懂柏昌意了:“什么误解?”

柏昌意抽了一口烟,慢条斯理地掸了一下烟灰,说:“心理医生是为我那位忘年交请的,不是为他儿子请的。”

祝敖一头雾水:“这……什么意思?不是给他儿子看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