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怀光笑起来，季羽斜眼瞧他：“路老师你笑什么，你出道时候什么样啊？”

季羽其实知道的，他刚出道的时候办了个见面会，唱了三首歌，三个风格，差点要了季羽三条命。但他有点好奇，路怀光那时候会想些什么呢？

路怀光认真回忆一下：“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反正是唱歌，唱歌的时候我都不紧张。”

白雨瑶：“……这就是大佬吗。”

季羽憋着笑：“路老师，你能不能谦虚点，怎么回事！”

路怀光有点无辜：“我说的是实话……”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他根本不用担心当天来的人不多，他知道他妈妈就算为了面子也会让人把场子填满。也不用担心媒体给的评价不好，这些事都有人替他打理。

他之前也担心过自己会不会被观众喜欢，但他后来意识到，他的这场出道见面会也许没有几个真正的路人观众。路人是不可控的，他妈妈讨厌不可控的东西。

走个过场的事，当然不用紧张。

季羽刷着锅：“路老师那天那三首歌，哇，确实不需要紧张。”

路怀光有些意外：“你看过吗？”

季羽笑起来，朝他眨眼：“我当然看过了，我可是路老师粉丝。”

他用着开玩笑的语气，但说的确实是实话。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一直是你的小小观众。

客厅里冠木林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少年的歌声响起，一开始他还很紧张，但唱的是自己熟悉的歌，慢慢也放松下来。

他唱了一首情歌，一曲唱完，白雨瑶点评：“没想到小林你人这么木，歌还挺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