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看到了穿着白色棉袄、眼角有些红的车绍祺，那个他惦记了一整天都不敢发消息过去的车绍祺。

李卉视线越过背影像山一样的宋焱，就看到车绍祺站在大堂的沙发边，双手插在口袋里，也不知是不是冷，半张脸都埋在了棉袄领子里。

“是啊。”李卉应了声，她的本意是那的确是车绍祺。

宋焱却理解错了，因为他问的是“是产生了幻觉吗”，李卉这么一回答，宋焱就觉得是自己真的产生幻觉了。一边点着头说“果然如此”，一边往电梯的方向走。

站在原地的车绍祺懵了，刚刚宋焱明显看到他了，为什么当作没看到他？

他慌了，慌乱之中急急往宋焱那里跑。

李卉被一股子傻气的宋焱给整懵了，这会儿又看到车绍祺竟然不再是那万年不动的冰山脸，换了一副慌张的神情，更懵了。

全责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车绍祺一晃而过的背影，以及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的李卉。

“卉姐？”

“车停好了？”李卉回过神来，看着全责问。

“嗯，停好了。”全责老老实实回答了，“刚刚那是怎么回事？我好像看到车教授了？”

“是啊。”李卉应道，“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你老实说，一大早宋焱去哪儿了？”

“……也没干嘛，出去锻炼了。”全责之前答应过宋焱替他瞒着的，因为他不该擅自用租来的保姆车做私事。

李卉明显不信，指着全责警告：“老实说，不然我跟团队打招呼，小心扣你工资。”

生活本钱被拿捏在李卉手中的全责只好老实交代：“就……找车教授去了。”

“一大早五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