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这几年有多累,这些年我都看着。但他没办法,为了找你只有往他不喜欢的路上走。开始那几年,他找你都快疯了,但是能找到的现有资料有限,再往深里全是机密。他……他为了找你,他不爬上去还能怎么办。他不是为了博前程,这么多年他这么努力就是为了把你找回来。一夜一夜的睡不好,大把大把的安眠药吃下去,都不及他拉着你的手坐在地上过一夜。他这一辈子过的苦,父母亲情半点没缘分,外人都说他狠说他无情,但他们知道什么啊,他护着我这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臭小子到现在,就是为了干妈临死的嘱托。他……他……到最后还要把所有的错误摊在自己身上。磋磨了半辈子,就落下这么一个破败身子,一到冬天下雨天关节疼的睡不着,满屋子晃荡找你的影子,他……祁匀就是个傻子,一个为了你把自己掏空的傻子。”

沈从心的这些话,如根根利刃插进邢仲晚的心里,他抬手捂着冰凉的额头,抢过钟岗手里的车钥匙冲了出去。

薛清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沈从心,“你说祁匀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老邢?”

沈从心哭的根本回不了话,干脆坐在地上蒙着头。

薛清急的要从轮椅上下来,被钟岗按住,“你干什么?伤还没好。”

薛清指着外头,“伤,还管个屁伤,快追出去!这个时候,老邢他!别说了,带我去停车场。”

钟岗一想,握着轮椅把手推着薛清就要出去,被爱莎拦了下来,“带上我。”

薛清着急,“这时候,你就不要添乱了,老邢这么冲出去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

爱莎指指自己,“真要出什么事情,我的身份还能起点作用。”

薛清来不及想,对她做了一个跟上的手势,三人急冲冲出了候机大厅。

祁匀下了记者会,休息室里秘书给他递了一瓶水,祁匀摇头,背靠着椅背,看着前方出神,抬手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晚晚应该在飞机上了吧。

“先生,门口还有很多记者,我们从后门出去吧?”

祁匀脸色不好,秘书有些担心,他都能想象如果和记者正面交锋会有多少令人难堪的尖刻提问。

祁匀缓了缓站起身,“走前门吧,避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