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仲晚嗯了一声,问她身体受不受得了长途飞行。

薛清说没事不用担心她,有医生随行。两个人说了半天都没说到重点。最后薛清长舒了一口气,“你呢?和祁匀在一起?”

邢仲晚嗯了一声。薛清唉了一声,“要是舍不得就……”

“现在不是我舍不舍得的问题,你明白的。”

薛清不说话了,她怎么会不明白 。

“我明天在机场等你。”说完这句,薛清挂了电话。

邢仲晚放下手机,怔愣的看着落地窗,太阳渐渐隐去,看起来要下雨。

后背被人圈住,清清淡淡的声音却有着不相配的低沉,“回去吧。”

邢仲晚回过头环住祁匀的脊背,那明显的脊柱形状让他有些不敢摸下去,他将头搁在祁匀消瘦的肩膀上,“为什么供了那么多灯,抄了那么多经书,你明明不信那些?”

祁匀轻笑了一声,摸着邢仲晚的头发,“我做了太多错事,怕下地狱,死后入不了轮回,下辈子遇不上你。”

邢仲晚垂在他腰侧的手紧紧地抓着薄薄的家居服,因为用力微微抖着,他恨祁匀太诚实,活生生的把他的心剖开放在他面前。

祁匀抓住他颤抖的手轻轻的握住,“我以前是不信,但你走了以后这也成为找到你的寄托。如果真有下辈子,我不是祁匀,你也不是邢仲晚,没有纷扰,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我们只是普通人,我们……能在一起吗?”

邢仲晚闭着眼,握着祁匀的手紧紧地,两人的手背因为失血开始发白,很疼,但谁都没有放手。

“那我们想个暗号吧,这样就能认出彼此了。”

邢仲晚抬起头,祁匀的双眼里闪着幽静的光,深沉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