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被这些震惊了吧。我对这位供灯的先生有些印象,他每年总会来一两次,每次来就供一盏灯。他说是为了他在远方的爱人愿他平安健康。那些佛经也是他抄的,他说他这辈子作孽太多,报应在他身上罪有应得,但怕他爱的人也跟着受苦。想做些功德,消业障,这一本本的抄下来也是不容易,心也诚,执念也深啊。”

邢仲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寺庙的,满脑子都是义工的话,他明白那天在小楼包厢里祁匀的那声好。

不仅是答应以后不再见面,也是不想邢仲晚纠结在以往不愉快的回忆里伤心伤神。

这几天关于他的新闻,邢仲晚不是没看到,有人针对他。大选的重要关头爆出来这些陈年烂事不是要抹黑他是什么?

这是圈子里惯用的手法了,祁匀避无可避,身在高位哪个不是斗得你死我活鲜血淋漓。

祁匀的憔悴,邢仲晚不瞎,他看的见。那双疲惫的眼里只在见到自己时才能见到直抵心头的放松。

他不说但他都明白,祁匀在这条路上已经走得很累了,但到了这步不是他想退出就能退的。

他不想给祁匀惹麻烦,而祁匀又何尝想让自己卷入这无休止的斗争里。

邢仲晚抬起头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祁匀,我现在能做到的就是不成为你的负累,看着你走到那个位置,忠心的祝福你。

天空下起了点点细雨,3号给邢仲晚撑着雨伞,邢仲晚进了车里,手机响了。是沈从心,邢仲晚皱着眉头想了想按了接听。

电话那头沈从心的声音打着颤,“仲晚哥,我大表哥进医院了,现在沈家都乱了,怎么办?大表哥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该怎么办,沈家怎么办?”

沈从心说到最后一句忍不住哭了起来。

邢仲晚拧着眉头,沉下去,“怎么会进医院?说清楚。”

沈从心抹着眼泪,看着病床上还在昏迷的祁匀,“现在对外是说大表哥工作劳累进医院调养,其实是今天早上从活动现场出来被人捅了一刀,安保这么严还有人混进来,我们内部有问题。我没人可以商量,我……怎么办仲晚哥。我大表哥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