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先生深夜在别墅晃荡从最初的震惊到现在的麻木,在这样的人家里,他们要做到的就是守口如瓶。

沈从心出来倒水,看见一个黑影坐在餐桌前,差点扔了手里的杯子,“大表哥,你得去看医生,失眠得治。”

沈从心拍着胸脯拉开椅子做在祁匀对面。祁匀抬了抬眼,“你的小公司又倒了。”

又……倒了……

沈从心黑着脸,“不要强调那个又字,我一定会成功的。下个月有个国际高科经纪论坛,集团要派人出席,那么高的规格大表哥你是不是亲自……”

“不去。”祁匀揉着眉心,显然不想多说,沈家是没办法才接下来的摊子,要不是因为沈从心真不是经商的材料,祁匀早就扔给他了。

沈从心看他那样子,起身又倒了一杯水,虽然面上不显,但私下里祁匀找邢仲晚的动作一直没停过。

“听说这个论坛清源资本的代表也会出席,我觉得我可以去试试,有个方案,我……”

沈从心没说完,再看祁匀已经靠在椅背上睡过去了。

祁匀的脸色很不好,白天繁重的工作,晚上失眠就是铁人也撑不住,他那是心病,只有一个人能医。

清晨,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了邢仲晚,一只修长结实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在床头摸了一阵,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睡意,“说。”

“老邢,老钟叔病重了,我给你定了下午的机票,你收拾下飞回去看看吧。”

邢仲晚猛的起身,洁白的被子滑落,他结实矫健的上半身在晨光下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