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沈清虹的轻笑,却久久没有得到回答。

祁匀出了病房的门,身后的随从立马跟了上来,祁匀闭上眼睛,那是很小的时候,他父亲去世,他一个人躲在墙角哭,没有人发现他,却只有沈清虹注意到他。

小小的他被抱起来,女人异常严肃的看着他,“哭什么?眼泪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爸爸死了。”小小的祁匀擦着眼泪,眼眶被泪水浸的通红。

沈清虹突然笑了起来,摸了摸他的头,“你还有姑姑。”

身边突然一阵骚动,医生和护士焦急的跑进他出来的那间病房,祁匀张开眼,右手放在心口的照片上。

沈清虹死了。葬礼上,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捧着她的遗像泣不成声,祁匀穿着黑西装坐在轮椅上不发一言。

从这刻开始,沈家偌大的家业换了一个新的主人。

坐在轮椅上阴郁清冷的男人,看着崭新的墓碑,在前头放了一束车前菊。

从墓园出来,青年抹着眼泪跟在他身后,祁匀看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一愣,有些怕他似的,不敢看他,“沈从心。”

祁匀嗯了一声,继续向前,沈从心愣在原地不敢跟上来,随从打开车门,祁匀没有回头,“跟上来。”

沈从心一愣,随即哭丧着脸叫了一声,“大表哥!”

半年后,江南邢家老宅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老钟叔打开门,看着站在车前的男人,虽然拄着拐杖,身姿却挺拔俊逸,那张脸让老钟叔一愣,真是好相貌,特别是那双眼睛,虽冷淡,却亮的能照进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