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气的脸色发白,邢仲晚拿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随后抬起头,“你说他的手术成功几率很高是吗?”

薛清哼了一声,拿过一边的红酒瓶子,倒在高脚杯里。

邢仲晚放下杯子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却放空看着包厢里的一角,“那挺好的。”

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

薛清愣了,看着邢仲晚久久说不出话,最后仰起头干了杯子里的红酒,“你是真的喜欢上祁匀了。”

邢仲晚重新拿起筷子,挑起碗里的米饭一口一口的吃进嘴里不带停的。

薛清烦躁的挠着头顶的短毛,“当初我就该把你拖回去,也是!祁匀那张杀千刀的脸看久了就是石头也会动心,更别说他在你面前装可怜了!我真是后悔!这事情不能被娘炮知道,不然,他得提着刀过来把人砍了!这都什么破事,真他妈孽缘!”

邢仲晚将碗里的米饭吃的干干净净,“祁匀后天的手术,我们准备一下也可以回去了。”

薛清想对邢仲晚说几句,但嘴张开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邢仲晚的反应太淡定了,淡定的不正常。

薛清揽着邢仲晚的肩膀,“回去也好,一回来就这么多烂事,看来我们就是和这里犯冲,在国外多好,逍遥自在的。我们晚晚,要怎么样的美人没有,一个祁匀算什么。走走走,走了省心,回去以后拉上娘炮我们三个一起出去浪一浪,洗一洗晦气。”

邢仲晚笑了笑,视线却放在手腕的镯子上,久久没有回神。

邢仲晚给祁匀重新做了粥,烧糊了两遍。邢仲晚第三次淘了米,加了水将锅子放上灶台。看着亮红的火焰,邢仲晚突然将手里的木勺子重重的甩在水槽里。双手撑着水槽边,邢仲晚抿着嘴,祁匀你想怎么利用我,我不干涉,但你不能用你的病情做幌子,我最恨的就是别人骗我。

邢仲晚闭上眼,平静了心情再张开时,那双漂亮的眼里已经没有一丝波澜。

邢仲晚坐在病床边看着祁匀安静的喝粥,手里把玩着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