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老夫人临终前,让他跟着镯子的主人,但说白了还是让他跟着祁匀,哎……少奶奶为什么就不是一个女人呢!

邢仲晚离开的一天里,祁匀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神色木然犹如被抽取了三魂七魄。

祁匀想起少时奶奶去世他刚回到母亲的身边。和亲生母亲形同陌路,那时他对母爱还有幻想,想试图修复这十几年缺失的感情。他母亲生日那天,祁匀亲手做了一份礼物,打算送过去,路上遇见祁四,硬缠着他说要他屋里养的鸟,祁匀不肯那是他奶奶生前留给他的。两人闹到母亲面前,他母亲轻飘一句话,“四儿是弟弟,你该让着他,一只鸟而已,弟弟喜欢,你就给他。”

祁匀将身后的礼物紧握在手心,汗水将纸一点点打湿,里头的字迹一点点模糊。

“以后没什么事情,你就别来了,我也忙。”

祁匀深深看了她母亲一眼,却见祁四趾高气扬的看着自己。

祁匀一声不吭的回去,将手里的那份礼物撕碎烧成了灰。那只鸟被他亲手淹死在水里。

从那以后,他母亲看他的眼神越发的冰冷。

祁匀从往事里抽身,猛然张开眼睛,喜欢的东西如果不能守住,他宁愿毁掉。

喜欢的,只有自己去争取,想尽办法都要得到,这是祁匀从小就知道的道理。

房间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闪进来,“三爷,我来伺候你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