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仲晚正烦着呢,突然一声闷响。邢仲晚慌忙打开门冲出去,祁匀半个身子倒在床边,邢仲晚连忙将他扶起来,“你就别给我添乱了成吗。”

一低头,却发现祁匀的脖子又红了,一只手搭着自己的肩膀。邢仲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穿衣服。

“我虽然看不见,但你一个女孩子不穿衣服被人看见不好。”

肩膀上的手慢慢的收回来,祁匀尴尬的侧过头。

邢仲晚:……

这日子没法过了……

晚上,邢仲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事情往一个十分诡异的方向去了还刹不住车。祁匀这是认定自己是个女人了,虽然不知道他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女人的声音有他这样吗?有他的身体这么硬吗?祁匀的脑子怎么就是转不过弯来。

其实倒不怪祁匀,满屋子的人都叫他邢小姐。

而且邢家指着在祁匀身上捞好处,绝不会派个男人过来。一个邢家的女儿是最好的选择。

祁匀的想法没毛病,有毛病的是这屋子里一群睁着眼说瞎话的人,还有邢正平那龌蹉的心思。

“睡不着?”祁匀的声音突然响起,邢仲晚嗯了一声。

“你说话有些南边的口音,你是在南边长大的?”

邢仲晚枕着头,“我母亲是南边人,爷爷也是。我没和你说过吧,我爷爷没去世时,我是在他身边长大的,他喜欢教我说南边的方言。我不喜欢你们这边人说话的方式一本正经的。”

祁匀道,“挺好的,听着软软的,就像江南淅淅沥沥的春雨。”

“你去过?”邢仲晚挑起了一些好奇心。

“小时候和奶奶去江南住过一段。那是一段很奇妙的时光,奶奶带着我去听戏,虽然听不懂但我喜欢那调子。”

祁匀的声音在夜晚里听着少了些戾气,邢仲晚点点头,“我也好久没听了,不过我会唱哎,我唱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