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匀从思绪中回过神,他的房间里没有人,邢仲晚回去换衣服了,还没有回来,本来已经习惯独自一人的祁匀突然觉得有些寂寞。

被自己这个可笑的想法吓到,祁匀强迫自己抽出思绪,邢家把这个女人送来究竟是为了什么?邢家一定和祁家做了某种交易,而做这个交易的人不会是他爷爷,他爷爷的性子祁匀太了解,一旦确定这个人已经毫无用处绝不会再用半点心,那么……难道是自己的母亲?

祁匀有些乱,他的车祸不是意外,祁家有人要害他。他母亲虽然已经对他失去了希望,但自己终究是他儿子,她不会看着祁匀去死,但想她要如何的照顾好自己那绝对是不可能的,老管家就是她的人。吊着他一口气,却没有半分用心。

他母亲也是为了成全她在外头一贯的好名声,大儿子残了也要做做样子维持一个慈母的形象。

祁匀冷笑,这就是他的亲人,有着至亲的血缘却做着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

想起这几天一直在照顾他的女人,她叫晚晚,很好听的名字。她个子挺高的,祁匀觉得应该比以前的自己矮不了多少。挺瘦的,她扶着自己的时候祁匀无可避免会碰到她的胸,挺……平的……

一个高大消瘦叫晚晚的女人……

祁匀再次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想这个做什么,这个女人怎么样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祁匀重重的闭上眼睛,嘴间还有牛肉羹的甘甜,饭做得挺好吃……

邢仲晚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觉得自己真是身心俱疲。将脏了的衣服扔进洗衣筐,下楼去厨房吃了点剩下的牛肉羹。看看时间午睡是来不及了,邢仲晚决定出去浪一浪。

上楼换了衣服,拿着车钥匙出了门,老管家站在门口一双浑浊却凌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邢仲晚对着她吹了一声口哨,“愉快的心情有利于身体健康,不要老是绷着脸。祁匀应该已经睡了,我出去一下不违反我们之间的约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