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仲晚这个人说来也是奇怪,虽然生在豪门富贵的圈子里,却对这个圈子里的人无甚好感。当初他和他妈被邢正平设计赶出去的时候,他爷爷已经去世了。平日里和她妈交好的几个手帕交没有一个人出来为她说一句。他妈不想离开邢家,虽然到现在邢仲晚都不明白他妈为什么这么执着,邢家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好留恋。

被赶出国前,他妈病倒了,不知道邢正平用了什么方法,没有一个大医院肯接受他妈妈,走投无路下。年幼的邢仲晚抱着他妈跪在医院门口,无所适从,当时他太小除了求人他真的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他想过也许他和他妈会死在医院门口也不一定。但是老天给了他们一条生路,在他爷爷葬礼上出现的面容慈祥的老奶奶帮助了他和母亲。

祁匀觉得一定是他听错了,怔愣的转过头,他眼睛看不见只能凭声音判断说话人的方向。

邢仲晚坐直身体,忍着浑身酸痛,“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没法控制排尿和排便?”

祁匀绷着脸,没有说话,这个情况邢仲晚早就料到了,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说。

“如果你能控制,那就好办了,我今天就搬进你房间,你有需要了叫我。如果不能,那我只好给你戴成人尿不湿,你要是拉一次我就得这么折腾一次,那真是要我老命。”

邢仲晚一边说一边观察祁匀的神情,发现他的耳朵竟然有些红,

“你最好说实话,你现在皮肤溃烂成那样实在不适合戴那玩意。”

邢仲晚安静的看着祁匀,他不急,这种事情可急不来。过了许久,祁匀才开了口,“不用戴。”

声音嘶哑刺耳,邢仲晚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那行,你放心吃吧,你有需要了叫我就成。”

周四打量了一下还真有尿壶便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