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连忙伺候着把矮桌放到床上,又把饭菜放了上去。

戚云舒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食欲不振总是犯恶心,管家端来的东西都十分清淡,只有一碗小粥一碟青菜。

戚云舒拿了勺子舀了粥麻木的向着嘴里喂去,粥到了嘴里却是苦的,都苦到了喉咙里。

吃完小半碗粥,戚云舒便不再动勺子,他又躺了下去。

管家见戚云舒就没怎么吃东西本想劝两句,可话到了嘴边却始终没能说出口,他收了碗筷带到厨房,回来时带了一些灶灰和热水,对外只说是戚云舒又吐了。

重新回到屋内,管家反锁上门。

“少爷。”

闻声,戚云舒毫无血色的嘴唇动了动。

“药已经凉了,你……”管家劝不下去。

戚云舒睁开眼,他看向管家,管家端着药就站在床边。

那药和他平时喝的药一样又苦又难闻,但这一次,那药却又有些不同。

管家上前一步,把药放在了戚云舒面前的矮桌上。那药已经凉了有一会儿了,不烫嘴。

戚云舒坐在床上,微低头看着面前的那药。许久之后,就在那药都快凉了时,他才总算伸出手去端了起来。

把药端了起来,戚云舒可笑的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抖,他扯起嘴角冷笑一下,那模样竟像是要哭出来。

“……大夫怎么说的?”戚云舒听见声音,好半天后他才反应过来那沙哑得几乎认不出来的声音是他自己的。他知道管家肯定会再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