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什么?”
“在车上的时候那个经理有点儿讨厌。”林南想起来还是觉得气愤,“你竟然没发火。还有在医院的时候,他们都把你挠伤了,你也不生气。”
祁遇白说:“他们不值得我生气。我的情绪也很宝贵,不是谁都能让我有情绪。”
所以自己还要感谢他老发脾气了?林南想,实在很会强词夺理。
他顿了顿,“那第二个问题,你这周怎么不找我,我得罪你了吗?”话问出口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好在祁遇白仍然没睁眼。
“我不找你不好吗?”祁遇白反问道,“我找你就是要睡你,你都从马上摔下来了就消停一段时间。”
听起来有点儿像狡辩,但是林南选择接受,他闷了一会儿小声说:“我们也有不睡觉的时候啊,像今晚这样……”
祁遇白没再接话,仍旧一副惜字如金的作派。
林南等了一会儿,决定抓紧时间问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还有……上一回在马场,你为什么、为什么保护我?”
话一出口,两人都保持着静止。这个问题迟早是要来的,祁遇白心里清楚,所以他才终于给了林南说出口的机会。但要说答案仍然很难,比他预想的还要困难。
祁遇白睁开眼睛看着林南,只觉得眼前这一对眸子里满含期待,似乎下一秒这两只抱着自己手臂的手就要改为抱住自己的胸膛。
“怎么不说话了?”林南着急了。
祁遇白停顿片刻,将自己手臂抽出来,转而搂住了林南的肩。他说:“下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