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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时不吃辣,稍微辣一点儿当然受不了。”付闻歌冲陈晓墨和李chun明抬抬下巴,“是吧?”

那俩人眨巴眨巴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做油辣子选的辣椒是他们那边最辣的品种,他们吃惯了是不觉得怎样,可也没人当酱豆腐似的往面饼里抹、米饭里拌。而外面人第一回 吃,周云飞这样才是正常反应,像付闻歌那样一勺勺擓的,简直是味觉系统失灵的节奏。

吃完饭,李chun明屁颠颠跟着陈晓墨去洗碗。丁婶家住隔壁街的街口,离着近,来他们这只管做两餐饭,不要工钱,就赚点买菜剩下的毛角。所以陈晓墨他们不好意思让丁婶再管收拾,每天吃完饭轮流洗餐具。

“没看出来,闻歌真能吃辣哩。”

李chun明没话找话,要不碗都刷完了陈晓墨也未必能跟他聊上一句。头chun节弟媳妇那刚传出喜讯,他爸妈自然不着急催他成婚抱孙子,可他着急啊。二十六的人了,连个小手都没拉过,每天硬着睡硬着醒,他怕自己回头再憋出点毛病来。而且看陈晓墨那意思,也没一开始那么抗拒,像是愿意顺其自然地给他机会。

“我记得他以前不太吃辣。”陈晓墨直起腰甩去手上的水珠。

因着要洗碗,他把袖子撸到肘弯处,露出了整截小臂。李chun明瞄到那麦色的小臂内侧有块红斑,好奇道:“你这血痣挺大哩,以前都没看见过。”

陈晓墨赶忙撸下袖子,把围裙一摘甩到李chun明怀里,顶着像是有些不悦的表情匆匆离开。

——诶?我说错啥了?

李chun明委屈巴巴地攥着围裙,深感莫名其妙。

下午课间休息,听陈晓墨念叨李chun明一点生理常识都不懂,周云飞在旁边拍着桌子笑出猪叫。半爷儿的红斑和女性的月/事一个道理,偶见一辈子不起的,但对生理机能没有影响。

对他们来说这是常识,可对李chun明那样内心耿直的青年来说,也许是一点儿概念都没。也难怪,谁没事儿跟他去说这些啊,别说他不是学医的,就算他们的同学里,还有好些个学生理卫生时一脸被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样子。

“他就是根棒槌!何大跟我说,他连个嘴儿都没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