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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翰辰垂手在椅侧握住付闻歌的手,含混地应付道:“我知道,妈,今儿这不是六儿喊我么,他没来参加婚礼,说是给我补一场,一不留神,高了。”

“人家出钱,你出命啊?又不是喝不起。”孙宝婷端着架子运了口气——当着她面儿动手动脚,她又没瞎——稍稍皱起眉头,“闻歌,以后再碰上这样的场面,你拦着翰辰点儿,喝成滩泥似的搁外头多丢人。”

“知道了,妈。”付闻歌心说你没看你儿子腆着个大脸让我喂汤呢,还给烫得上蹿下跳的,那不丢人?

“呼……呼……”

孙宝婷的锋芒一指向付闻歌,白翰辰就开始装睡,还故意打起呼噜。好像真喝得失了神智,瘫哪都能睡着似的。胡搅蛮缠不是事儿,他吃准了当妈的心疼儿子,不能为了给儿媳训话就让他跟椅子上睡觉。

果不其然,见儿子醉得倒头便睡,孙宝婷也没心思训话了,赶紧招呼付闻歌把白翰辰架回屋。脚跟脚送到走廊上,反复叮嘱儿媳给儿子拾掇利落躺好了踏实睡。

白翰辰演戏演全套,他挂在付闻歌身上,迷迷瞪瞪拖着步子出了屋。直到过东院的月亮门才直起身子,冲付闻歌挤了下眼:“怎样,演技炉火纯青吧?”

“是,都能拍电影了。”付闻歌把他胳膊推开,抱怨道:“别装起来没够啊,齁老沉的少压着我。”

白翰辰挑眉轻笑,扳过付闻歌的脸下狠劲儿嘬了一口。上膛烫了个泡,疼得揪心,必须得跟媳妇亲亲才能好。待到把人啃得呼吸紊乱,他附耳过去错着牙根儿道——

“压你一辈子!”

回到房间,付闻歌拿了睡衣去书房换,当着白翰辰的面他不好意思。虽说昨天从头到脚都看光了,可那是激情所致,眼下安安静静的,衣料摩挲的丁点儿动静也显得格外清晰。

白翰辰没拦他,也没凑过去故意让对方难堪。趁付闻歌换衣服的时候,他从柜子里拿出个檀木盒子轻轻置于客厅的桌上,尔后坐到一边,悠哉等待。从书房里出来,付闻歌抱着换下的衣服,与白翰辰隔着几步远的距离遥相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