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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觉着,我能欺负的了他?”

蒋金汉听了,无奈一笑:“也是。当初参谋长把闻歌送演武堂去学功夫,我们都拦他。你想,那是什么地方啊,再给孩子摔打坏了。要说闻歌这孩子也是有股子韧劲儿,给撂得浑身是伤,还往起爬,比那些个当兵的都有骨气。小脸上挂着泪,还跟师傅说,‘再来!’。练了得有六七年吧,别看他身板薄,摔你没问题。”

白翰辰闷了口酒,心说我当然知道。

与白翰辰同时进门,付闻歌看他被邱大力从车上架下来,又闻到股浓浓的酒气,不禁皱起眉头。

跟邱大力那接下手,他把白翰辰往东院扶。白翰辰有半斤起的酒量,可跟那帮当兵的一桌喝酒,喝着喝着就没数了。血还亏着,再跟车上一晃dàng,酒劲上头,眼下要是给扔走廊上他得自己爬回屋里,还不一定能认准门。

把人架进屋里掀到chuáng上,付闻歌到外屋拧了把毛巾过来给他擦脸,责怪道:“昨儿才烧成那样,今儿又喝这么多,你不要命啦?”

“高兴——”白翰辰闭着眼抓住付闻歌的手,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舌头,“闻歌……腊月十七……咱俩……成亲!”

“谁应你腊月十七成亲了?”付闻歌涨红了脸,想把手抽回来却被攥得死紧。

但跟醉鬼没道理可讲,白翰辰反复念叨着“腊月十七”,还把人往怀里揽。直到怀里抱得满满当当的,他又侧身压住付闻歌的腿,往对方耳边呼气:“我白翰辰……要娶媳妇喽……”

“你先——放开我。”付闻歌推他,却像推座山。那宽阔的臂膀把他箍了个结实,呼出来的气烫得他浑身发软。

白翰辰耍赖:“不放——跑了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