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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烦,您没事儿就好。”付闻歌转脸跟白育昆点了下头, “白伯伯,医生说得留院观察两三天,您看要不要让家里送点东西过来?”

白育昆回过身, 道:“嗯,我待会给家里打电话。诶,闻歌, 邱大力在楼下,叫他送你回学校。”

付闻歌应下,转身出屋。

白育昆看着容宥林,满眼都是不忍心的责怪。刚在公司接到付闻歌打去的电话,听说容宥林进医院了,好险给他老命急掉半条。孩子的事是容宥林去大连办事时发现的,跟火车上就闹过这么一次,没敢告诉他,回来才说。

他始终信不过西医,找齐大夫给号了号,说是胎没坐稳,得保段日子。容宥林虽不愿喝中药,却忧心白育昆的心脏怕他急出个好歹,只得连着喝了一个月的苦药汤。平时千小心万谨慎,连从燕山宾馆到燕京大学那短短几里路白育昆都得叫邱大力开车送他。

今儿个去付闻歌他们学校讲座,他觉着都这月份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就没通知邱大力,自己叫了huáng包车过来,哪知还是闹了故事。另说这孩子其实不该要,在大连的医院里,接诊的那位年迈日本大夫告诉他,以出血的情况来判断,恐怕是胎盘位置扎的不好。即便是保住了,生的时候可能也会面临大出血。

而看到白育昆得知消息后那欢喜得无以言表的模样,容宥林下定决心,把医生的警告咽回到肚子里。白育昆心脏不好,平日里的chuáng笫之事容宥林都限着他,个把月才应他一次。若是真把这来之不易的小生命给舍了,日后到两人y阳相隔时,怕是连个念想都留不下。

生死有命,赌一把便是。

到学校,付闻歌刚要下车,忽听邱大力说:“诶,付少爷你看,门口那人,是三少爷吧?”

下了车,付闻歌扶着车门朝校门口看过去。果然瞧见白翰兴在那探头探脑,不时拽住进出的人打听着什么。他喊了一声,白翰兴听见了,转头颠颠跑到车边。

“你怎么来了?”付闻歌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