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司渺被周嘉言赶出去了。他走之后周嘉言还是觉得空虚,又不喜欢水果的甜味,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

刚点着火,门再次被敲响。周嘉言以为司渺什么东西落在这回来拿,光着脚跑过去开门。

见到门外是谁,手差点没将烟头掐灭。

“你自己吗?”裴铮眉眼含笑,“我没打扰你吧。”

周嘉言握着门把手:“打不打扰,或者是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对你来说有所谓吗?”

“没所谓”,裴铮把周嘉言的手臂轻轻拍下去,不疾不徐地走到房间中央,“不管怎样,你在这儿,我都要进来看看的。”

裴铮一直是这种姿态,天生的上位者。他不会管你麻烦不麻烦,也不会管你想不想见他,随性所致,想做什么都做什么。开心的时候他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送你花,不开心的时候那张优美的薄唇也能说出世界上最残忍的话。

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就像在天堂和地狱里反复煎熬。就算周嘉言当初没和他做恋人,只是做了四年情人,对此的体会也不能更深了。

“还真没别人,”裴铮转了一圈,“我以为你那个漂亮的小艺人在呢。”

周嘉言狠狠吸了一口烟:“谁在这儿和你无关。”

“怎么能无关呢,”裴铮自然地坐在沙发上,“你还在我的户口本上。”

当初从孤儿院回来后,为了能让他正常上学,裴铮把他落在了自己户口本上。后来十六岁,周嘉言做了一件最傻的事。

他把自己改成了裴姓。

三年前,他还叫裴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