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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富qiáng咕噜咕噜喝得很急,喝完以后又盯着秦爸爸,“如、如果我全部都说、说了的话……能、能不能减刑?”

秦爸爸的声音冷冰冰的,“如果你转做污点证人,可以减轻刑罚。”

“那我做,我做!”

涉及自身,余富qiáng根本不会再隐瞒,他连忙将当年的事完完整整jiāo代了出来,“3月6号那天,医生说我姐的病不能再拖,一定要马上进行手术,否则癌细胞再继续扩散,就没那么容易治疗了,而手术费再加上医药费要10万。我虽然在做生意,但一直在亏本,还欠着手下工人工资,真的拿不出钱。

然后陈非在8号那天说他已经找人借到钱了,但要先回一趟y市。不过他要走的时候我姐突然陷入昏迷,医生检查完,又重复一遍要立刻手术,时间不等人。陈非等不到第二天,就找我借车,连夜开车去了y市……他是10号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脸色苍白、魂不守舍,表现的非常恐慌、疑神疑鬼。

我问他怎么了,他一声不吭,拿着钱jiāo完手术费以后,就把我拉到旁边,塞给我一包东西……我打开一看,都是钱,很多钱,我拎着包躲进厕所隔间去数……吓了一大跳,整整五百多万,快六百万。”

余富qiáng边说边擦汗,“我当时就一遍遍追问陈非,陈非很恐惧,可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只请求了我一件事——他让我别把他去过y市的事说出来,就坚持说他退学回来后再没离开过u县。然后跟大家说医药费的钱都是我出的,他欠我很多钱,我们约定好一年一还,最后又让我对我姐好点。

他说只要我答应他,这些钱就全部给我……快六百万啊,我第一次见那么多钱,而且当时我的公司都快开不下去了……

是我见钱眼开,但我真的不知道他在y市做了什么事啊,我只是替他隐瞒了来过y市的事。”

秦爸爸皱眉敲了敲桌面,“安静。”

余富qiáng立刻停下哭诉,捂住嘴巴。

秦爸爸又问:“陈非都是坐什么jiāo通工具回y市的?”

余富qiáng说:“大巴。”

飞机太贵了,陈非当时没钱,根本坐不起,动车车次很少,一天就一般车,需要抢票,他每次去y市都是临时决定,根本抢不到票。

“根据我们查到的资料显示,你经营不善,今年生意再出问题,于是就去敲诈了陈非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