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南只有在喝酒的时候才会想他跟秦淮以后的事,偶尔他想到如果有朝一日跟着秦淮回家见他父母的情形,就忍不住猛灌一口。

夜里陈可南都记得关门,提防秦淮半夜偷偷摸到他chuáng上——跟这个年纪的小年轻谈恋爱就是这点坏处。陈可南也是个意志不坚的人,只要让秦淮得逞,两人一闹就是半夜,第二天起chuáng陈可南就会后脑勺作痛。他睡眠不好,熬夜熬得太狠后脑勺就坠着疼。

有一天他下决心把门反锁上,外面立刻响起一阵咚咚的脚步声,紧跟着秦淮就挠起了门,问为什么把他关在外面。他像是知道陈可南最烦人吵闹不休,从不拍门,贴着门缝叫他的名字,像头娇气的大狗。

陈可南发觉秦淮有时也是会耍些狡猾的小把戏的,尤其会博他的同情。

早上陈可南比秦淮醒得早,遇上晨丨勃,他就把秦淮按在chuáng上做丨爱,作为一种小小的报复。秦淮迷迷糊糊地慡够了,清醒过来就卷着被子骂他,最后恨恨地爬起来。

秦淮明天下午的飞机出发,这天吃过午饭,又跑来找陈可南。这天下bào雨,秦淮打了伞仍淋得浑身湿透,被陈可南一顿训斥,赶进浴室。

洗完澡出来,秦淮穿着陈可南的t恤,跟他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阳台门大开着,cháo湿的凉风不住灌进来,让人舒服得起ji皮疙瘩。陈可南又在看那些不知所云的电影,秦淮睡意上来,枕在他腿上打盹儿。

陈可南像抚摸动物似的,一会儿摸摸他的头,一会儿摩挲着他的下颏。正当秦淮半梦半醒,忽然听见陈可南问:“你的耳朵怎么是尖的?”

“天生的。”秦淮口齿不清地回答,然后感觉到陈可南轻轻地在他耳朵尖上捏了捏。

“怪有意思的。”

秦淮想嘲笑他,但懒得动弹,只是掀了掀眼皮。

“去年你过年来找我,结果在酒吧喝醉了,”陈可南说,“抓着我不放,说了好多话。我当时就想,这小孩怪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