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上了那个小朋友，可不是随便甩甩就能甩的gān净的，更不像闻古，想走了一无所有也要走。

他以为他足够清醒，但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他陷入到了这种复杂到难以脱身的泥潭。

现在不像过去了，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付出代价。

现在看来，闻古要的那点东西实在算不了什么，根本算不了代价，闻古是他得到过的最便宜的人。

也不知道闻古在彻底打算放弃他的那天，有没有哭，是不是非常失望，这两点杜磊还真的挺想知道的。

“老大？”杜磊沉默不语，陷入了心事，刘俊为等了两分钟，就看着他低头玩着烟跟丢了魂一样魂不守舍，他心里又一阵发毛，把人叫醒了过来，刘俊为也懒得顾忌提起闻古会让杜磊震怒，张口劝道：“我知道闻古这次对你的打击，可你越是消沉，他就越会得意，哪怕是做给他看，你也得让他知道，没他你只会更好，他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我去问。”杜磊这一阵很疲惫，完全没有了再跟兄弟解释闻古的意思，他放下烟站起来，“我回办公室。”

“老大。”

杜磊朝他挥手。

这天杜磊工作完，拿起手机，看着晏cháo三个小时之前发过来问他要不要一起晚饭的消息，他沉默地抽完了一支烟，给人打了个电话。

那边接起，杜磊平静地问他：“如果我恢复理智，接下来的公平公正地做人，我还有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