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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易斯没想到七叔会问这个,笑笑,说:“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其实我也什么都不懂,坐在那儿也是装饰而已,都是听你们几个老前辈的。”

七叔一听,便笑着摇头:“真听还是假听呀?在七叔面前还说这种场面话?”

刘易斯确实是拿不准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七叔。在之前的股东大会上,七叔既没有投赞成票,也没有投反对票,对待刘修斯的其他决议,也是言听计从的。但刘易斯总举得,既然七叔在那件事情上没有全力支持,那他就不是“真朋友”。

不过,七叔和刘修斯依然有往来,见面也有讲有笑的,并没有撕破脸。那刘易斯自然也得跟着这个态度走。

现在,刘易斯真的是在做一个“不懂事”的“董事”,横竖他不动脑子,一切跟着刘修斯走。

刘易斯便和七叔笑着打哈哈:“什么话?我和七叔是一家人,怎么可能讲场面话?都是真的。”

七叔也笑了,摇头,说:“哎唷,你可真把我当自家人了啊?可是,我看你还是觉得你哥比较亲吧。老刘天天抱怨,说你不孝顺,‘血浓于水’四个字都没读明白……”

这话也是刘易斯的心病。刘易斯确实觉得自己背叛了血亲,但他既然做了决定,便也不可能回头的,更不可能在外人面前露出优柔寡断、自愧自惭的柔弱,因此,刘易斯仍保持微笑,啜了一口冰凉的ojito,笑而不语。

七叔也继续说了:“我倒说老刘不对,儿子是他亲手养大的,那就是亲的!你说,是吧?”

“七叔说得有道理。”刘易斯笑着点头。

“可是没人明白我的道理,也没人明白我的苦心,我现在可是里外不是人了。”七叔感叹说,“刘家那边呢,都看老修不顺眼。刘家那几个叔伯,虽然平常做生意是一般,但到底活到这个岁数了,人脉还是有的。你哥再聪明,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所以我一直都建议他在外部找个坚定的、有实力的盟友的……”

刘易斯听着这段话仿佛很熟悉,想了半天,终于透彻明白了,说道:“您是指联姻,是吗?”

敢情老半天的,前一个相亲是七叔安排的,今天这个也是七叔安排的?

刘易斯不知咋的,现在看着七叔就气不打一处来。